迷人的城市

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生 戴亦佳

（《北京考试报》2011年4月11日）

出租车在已经空旷的街道上疾速行驶。透过略带雾气的玻璃，我看向窗外。高大的树木伸出枝丫，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纵横交错。月色朦胧，甚至有些黯淡。我仔细寻找，却依旧寻不到星星的踪影。陈旧的砖墙式居民楼已不再多见，取而代之的是外观精美现代的高楼。古老一些的街道路边，还能看见那种点着灯的小窗口。那是小时候时常光顾的店铺，可以买到可乐和零食。

看着这些熟悉的画面，我知道这就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居住的地方，是我的归属。伴随太阳的东起西落，我每天在这个城市里穿梭往来。我感受到它的古之韵味、今之现代。我曾为它的辉煌欢呼，也曾为它的蜕变感动。但时至今日，我从来没有想过，城市本身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？

车子拐了弯儿，前面是宽阔的大马路，车灯齐刷刷地照过来。摇下车窗，相向而行的汽车一辆辆地从眼前呼啸而过。风拂过我的脸，把头发吹得凌乱。

有一种倏然而止的沉静，使人与城市之间的氛围，敏感而延伸。突然觉得这个城市，从来都不可以用美或不美或其他任何一个简单的词语去定义、去形容。它有一种坚定不移的硬朗之感。它代表的就是一种坚硬的距离和覆盖。尽管我时而认为它妖娆，时而对它心存眷恋。虽然有亲近感，但最终的结果，我只能是被它征服。

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段有关城市的描述。“无数的异乡客在这里过渡，栖息，聚集，告别。像海水冲刷山崖一样，慢慢使它改变气味和内核，或者只是使它更加坚定。不分日夜的地铁里，大批的陌生人，在城市的地下穿梭流动。不知所终，没有归宿。而城市带着冷漠气质，驱使及接纳他们。”

出租车驶过三里屯，绕过工体，路过后海。闪烁着的建筑，巨大的招牌，依旧充满活力的人们。夜依旧喧嚣。看起来，是我们赋予了城市这一切；但实际上，城市只是看着我们的所有活动。它是一个旁观者，不言不语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。

渐渐远离喧闹地段。再次拐弯儿的时候看到桥上车河流动，灯火闪耀，如同星辰，如此激荡的夜景，又自有一种空旷感。依旧记得2008年我在奥林匹克公园的玲珑塔顶，看这个五彩斑斓的城市。它在发光，它在接受所有人的赞美。

它是一个迷人的城市。

“北京。”我轻轻念出它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