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编者按】求索旁的桃花悄悄的来有悄悄地去;情人坡的玉兰五月以来便销声匿迹;南门的蔷薇仍在肆意摇曳;那蓝黑的学士服,还有30天,就要在诚信楼前绽放。花与人皆有期,而情谊却绵绵。听毕业生说说贸大的花与事。(文 李心)
花说那日尚在贸大
作者 外语学院2011级 刘姣杨
就有那么一个春风沉醉的傍晚,无所事事地游荡在南门外,被那因风乱纵横的蔷薇迷了眼。
便想起来我贸大玲珑世界容百花。
东南角几株西府海棠与宁远相对静望,逢四月花期解语花枝娇朵朵,解不了楼内众生百科十语一难。却也不妨碍在需要晨读的日子对着它念上一大段不知所云的鸟语,花不言而人碎语,相映也得趣。
东行百米,经白紫玉兰双姝检阅,登堂入室食百家。为了革命,吃点好的,很有必要。入校之初尚无邪,喜食贵的好的一食二楼的,至于知道了深埋功名于西南的清真,那是后话。
待一番餍足,课表闲闲心下惬惬。走马观花见情人坡顶一桃压春,与西端百米开外鹦鹉笼旁碧桃各有千秋。坡上有情人花下语,这叫“人面桃花相映红”;笼里鹦鹉学饶舌,这叫:“色似桃花语似人。”
余下的辰光若是去图书馆消磨,也是极好的。有路纵于西方,道旁樱花千放,花吹雪到南墙,墙上青藤蔓蔓,寥寥数语意缱绻。一不小心就想起,携伴与那朱色初相逢,还是送别学长学姐的年纪。
这一轮一轮的作别,终究自己唱了主角。
对月吟诗当花作赋,古人诚不欺我。自然,如今学子高楼燕坐攻读的经纶,早已不是旧时子集。却也不妨碍书香广场里的一架紫藤,枯枝伏冬而待一春艳好,恰如馆内莘莘学子,书海苦渡盼一朝高分。
对于等待与努力的报偿,花与人皆有期。
那个时候尚有葵花数朵植于北苑街沿,夜色里还亭亭,明黄行头妆扮的尚好,有风知趣招摇一番,高头大马意气风发,踩着心头那点气焰击出的鼓点,唱那一出《高祖还乡》。
是的,哪怕早已“Not there and never.”,依旧记得呆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教会我人要学会感恩点滴。
这便是尚在贸大的寻常时日,每一个晨昏穿梭在这些花树间,走向教室、食堂、图书馆、会议室、听力教室……或忙碌或闲逸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恰似那南门栏外蔷薇一朵,叠瓣小花色做粉白,并不值得洒墨铺陈纵笔讴歌。
可在贸大已过千日。那一朵朵日子就开成了那百米花墙,还是那每一朵寻常的花朵,杂花织锦,便是一段好年华。
它们燃得那么旺,似乎完全忘了年岁偷偷打身边过,转眼开落。
这贸大的每一寸草木花树,循着四时更迭自有轮回。它们守着这校园慢慢数着日子,从一个盛放走向下一个盛放,年年岁岁花相似。
岁岁年年人不同。
我站在墙外看着蔷薇又盛了一年初夏,墙里花开花落一年春好,墙外我等不来贸大的第五年秋。
毕业了,却听花说,那日尚在贸大。